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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体年轻,灵魂已老的90后夫妻,把房子做旧“与世隔绝”

拥有老灵魂的 ELLEDECO家居廊
2024-09-07

现在的年轻人总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,

他们不追赶时髦,

反而迷恋被时光雕琢的物件。

30来岁的任飢饿和宥子

用从世界各地淘来的300多件古道具,

打造了这个职住一体200平的家。

一人做手作服装,一人做古物收藏,

他们刻意比快节奏的时代慢几拍,

守住自己内心的平静世界,

做到了真正的安定从容。



任飢饿和宥子,杭州染织制衣夫妇,2015年共同创立服装品牌“任飢饿”。生活里收藏的300多件老物件散发着日久弥新的磁场吸引着任飢饿,而宥⼦希望自己所做的服装,也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。服装、器物与家一同成长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📺点击视频,探访任飢饿和宥子的家&工作室


位于杭州西湖西南角,沿着中国美院门前的象山路,径直来到高楼林立的小区,乘坐电梯来到8楼尽头,推开深色大门彷佛回到了过去。


迎面走来憨憨可爱的屋主任飢饿,房间里一身深色古布连衣裙,正在工作的便是女主人宥⼦。从家中各处到他们身上,由内而外弥漫着“古旧”的气质,正如他们制作的服装,温暖而细腻。

2013年两人从中国美院毕业后去北京工作了一年多,不适应快周转的流水线,又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杭州,在2015年成立了服装工作室。厌倦了机器制造的无差别化生产,他们想要用手工缝制出一件件有温度的作品。



位于杭州大马弄的工作室装满了任飢饿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古道具,与古布手工制作的衣物共同吐纳着时间的气息,古朴而宁静。



源于宥⼦的染织设计专业,她一直热爱传统工艺和天然材料。早年去往国内各处探寻手工技艺,在贵州收集蓝染老布料、侗族生活学习传统染织、广东学习香云纱染色等,相继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服装观。



与其说是服装设计师,他们更愿意称自己为“服装作家”。不仅仅是设计,他们更在乎整个过程,从原材料到成衣,从无到有的获得感。手工制作一件完整的衣服,从制版、染色到打磨成型至少需要1-2天,虽然与流水车间的效率完全不能比,但宥⼦却乐在其中。



宥子手工制作的每一件衣物,取自棉麻丝毛等天然材料,原始而略带粗粝的质感唤起自然的记忆,呈现别样的细腻。



刚开始做衣服,他们会去很多古董、旧物市集寻找各种老的织物、古布,逛着逛着任飢饿看到了很多古器物、古道具,便被深深吸引。


近几年生活节奏越来越快,国内涌现出一批小众年轻人喜欢琢磨上了年岁的东西,他们选择这种方式去抓住流逝的时间,抵抗内心的焦虑。“入坑”古道具的他们身体里住着老灵魂,想要沉下心来认真热爱生活,希望一切都再慢一点。


“我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,从小就会把东西用到很旧,即使文具盒上有很多坑也不想换掉,这些残缺都能勾起当时的回忆,莫名觉得感受时间的痕迹很迷人”,任飢饿说道。


随着收集愈发频繁,这一癖好便一发不可收拾,眼前家里的家具、器物大大小小近300多件,全是他淘来的老宝贝。



大型开放收纳柜被任飢饿摆在起居室的重要位置,陈列着许多残缺的、老旧的古道具。在他人眼中的不完美,却是飢饿无法取舍的满分宝贝。


昏黄的光线下,老家具、古器物充斥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,放眼望去,几乎找不到一件现代的东西。恍如隔世,一切都慢了下来。


空间里每一扇对外的窗户都被任飢饿用白色透光棉布遮罩,与小区内林立的现代高楼进行视线遮挡,他们的家如同一座独立的岛屿,与世隔绝。


“外面看出去很杂乱,全是高楼,我们把视线全部挡住,家里一下子就安静了。”就像他们的工作与生活一样,他们刻意与外界制造一点距离,比快节奏的时代慢几拍,反而内心没有了焦虑。



家里的地板是任飢饿从中国出口代工厂的老库存里淘来的,略带瑕疵的残次品遗留在角落无人问津,却具有很高的性价比,存放多年也没有甲醛。他们挑选出合适的肌理和颜色,用胡桃木色地面给家里打了一个深沉的底。



2020年疫情之后,由于服装制作受限于原有空间,他们便租下这套200平更大的房子。起初这是一个空置多年的毛坯房,空间格局方正通透,中央一个开敞的厅,四周围以卧室、工作室和两个小房间。



在硬装上他们以最简单经济的方式打造,仅花了2个月进行基础修整,主要通过自己淘来的300多件老家具和老物件来填满家。为了呈现拙朴的质感,墙面仅用找平的腻子涂刷,不完整的工艺效果和粗粝的肌理为空间带来时间洗刷的质感。


来自明治时期的小箪笥与中国的老红陶罐,不同文化在空间中交融碰撞,斑驳的肌理共同叙述古老的故事。




起居空间被划分成3个连通的区域,南向靠窗布置大件的老家具,与沙发围合出客厅空间,淘来的中古印尼的柚木单丝柜里摆满了茶具、器皿,任飢饿常和朋友在这里围炉煮茶话收藏。


两人热爱手作,在收藏时也会偏好生产工具的物件。有日本昭和时期木工用的弹线器(墨斗),为药铃(卖药郞或卖货郎走街串巷的手指铃)等物件。 



空间中央一张深色木桌限定出餐厅空间,四周围以任飢饿从各处淘来的椅子。早在疫情前的那几年,只要出去旅游,任飢饿每次都会带几件老物件回来,海运不行,就人肉背回来。这一癖好在任飢饿口中是下了大力气的,餐厅里的那两把印尼雕花镂空椅,就是他用手生生拎回来的。




宥⼦每天会在工作室打版制样,用一针一线缝制天然面料,制作经历住时间的衣物。任飢饿在来客间隙,与人沏茶、分享服装作品和自己的古道具收藏,细细品味着每一天的恬静。


宥子的制衣工作室由主卧空间改造而来,阳光丰沛,这是家中最忙碌的空间,她每日与两位老师傅一同进行有条不紊的手工创作。


他们将原本是主卧的最大一间房留给了服装工作室,这间朝南光线最好,是他们平日里最忙碌的空间。两台缝纫机、一个裁剪台,一侧还有个兼具水洗染色的卫生间,便可以开展制作。宥子与请来的两位老工匠每天一起制版、裁剪、缝制,做着不紧不慢的手工。



随着淘来的老物件越来越多,客厅摆不下的全都堆在西向小房间里,老的生产工具、去日本淘来的窗户纸、老边几等,任飢饿将这里收拾整理出自己的“工位”,进行服装拍摄和设计制作,辅助宥子制衣。

标准工业化为社会带来高效与成本优化的同时,也让如今的生产制造变得太容易,同质化愈发严重。轻易获得就会轻易丢弃,任何东西的寿命都不长久。上新的服装活不过一季,再深刻的新闻很快就被遗忘,如果不主动加快脚步,就会被时代的洪流抛下。


“可持续是一种长期主义,一件物品用得很长久在我看来挺坚强的”,宥⼦希望自己的服装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。同样,任飢饿用收藏的方式希望多“抢救”一些时间。



他们的家就像一个时光杂货铺,有国营单位拆迁潮留下的废弃家具、山西古老张兰村打水的葫芦、印尼的雕花老椅子、民宅里反复贴的窗户纸……颇有年岁的物件整齐地堆叠在一起,加起来都有几千岁了,屋子里充斥着一种仿佛错入的幽默感。



不仅是家,两人还把自己的喜好装进了位于杭州上城区大马弄34号的古道具&服装店铺。这一片曾是南宋太庙遗址,一路是皇城到太庙的参拜道,如今变成当地人赶集的烟火市井。


工作室如同一间时光博物馆,大大小小的古道具充斥其中,曾经被遗弃的物件,经由任飢饿的静心陈列,让“无用”之物重拾新生。


店铺里古道具与古布服装安静地陈列着,交错着时光,有现代生活也有古老历史,正如这片街巷所承载的底蕴一般。


有些再日常不过的物品,经过年月的洗礼,渐渐累积了一种特别的气质。任飢饿从小就对老物件上的包浆特别着迷,残缺的、老旧的、不完美的古道具、古布对他有种天然的吸引力。



任飢饿从老柜子里拿出一沓酒袋子,脸上绽开的笑容宛如小孩拿到有趣的玩具一般,迫不及待向我们炫耀。近年来陆续收藏的酒袋,巅峰时期有200多件,这是他所有收藏中数量最多的品类。


2016年他们去京都玩,在老的织物古道具店内看到了各式各样的酒袋,便被吸引。用于清酒酿造中的粮食过滤,待制作完后当地人会用柿染的方式重新上色反复使用。因染色周期和使用方式的不同,每块都深浅不一,从缝补的工艺中观察到手工与工业时代留下的不同印迹。



日本用于酿造清酒的酒袋最早可以追溯到江户时代,任飢饿喜欢这种沉默而流淌的时间感。好看的针线肌理仿佛一件件艺术品,收藏的酒袋通常在家中招待朋友用作茶席,他将最喜欢的挂于墙上做艺术装饰,挑拣出残破的做抱枕、坐垫、背包等小件,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老物件的存在。



工作室里的每一件衣物均由宥子手作完成,左侧取材于真丝香云纱,右侧取材于羊毛,大地色系的自然的肌理充满了温度。


随着城市的演进迅猛,城郊的村落渐渐消失不在。任飢饿时常会在附近的城郊闲逛,前不久一处村落拆迁,他在唯一仅剩的小卖部花了200块抢救了一把老边柜,老板妈妈年轻时手工打的柜子摆在家中进门处,格外古朴。


任飢饿和宥子闲暇时,会坐在那张淘来的柚木桌旁喝茶,静静地感受时间流淌,窗边白色棉布透出几番折射后形成的漫散光,阴翳而静谧。



看完这间充满时光感的家与工作室,你最喜欢空间中的哪件物品?说出你近期收藏里最喜欢的单品是什么?欢迎下方留言和我们分享你的想法,DECO将选出一位精彩留言送出一本新刊。

监制 | Tango   摄影 | 陈小米

文 | Manni  视频 | 61 

编辑 | 冷面   助理 | 薛晗、陈丽媛

部分图片由任飢餓提供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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